局气蝴蝶

写乙女的命

【种地吧x你】重月·李耕耘

·ooc/乙女向/写着玩的/感谢抬爱


重月

后陡门老三踪迹诡秘,相传是北美佣兵出身,从前代号孤狼,独胆敢闯对手老窝,数百十人他斩尽杀绝。外道只闻其姓李,真面目从不示人,活人死人皆如是。心情好了他单子买一赠一,心情不好雇主的脑袋都是囊中之物。组织惮其难以掌控恐其生变,于是设下层层圈套欲除之,包围被他尽数击破,然对手不胜数,千钧一发之际蒋敦豪忽然出现,替他挡下一记暗枪,说不清是提前蹲点还是命定奇巧。两人拖曳着满身伤险处脱身。


李耕耘受了蒋敦豪的恩,固然感佩,可无论如何也不愿随蒋敦豪回后陡门,理由是:

“受不了被收编,老子放荡不羁爱自由。”


却又在蒋敦豪摇头叹惋家里的一百四十多亩良田时瞬间改了主意。


“种地啊,你早说,这我喜欢,我要养兔子。”


——


你怕的东西不算多,旧日的三哥算一个。


但很难相信那是面前专注地吃树莓蛋糕的这人。


想起略小的时候,他在你眼里就与一个黑面罗刹无异。


“镰刀挂墙上,说了八百遍了!”


大部分时间你只闻其声,他一记凶狠的抬眼就能瞪得你不敢作声,于是他在家里时你便能躲则躲。


总有躲不过的时候。


比如那天回家,你直直地撞上他。


李耕耘头上还戴着那黑色面罩,只一双尖冷的眼露着。


“放学了?”


你咽了咽唾沫,站在原地没敢动换,他摘下面罩一步步走到你面前,双手撑在膝盖上俯身,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在你面前放大。


“怕我?”


“有点儿……”你如实地答。


空气沉寂了几秒。


“李耕耘,你干嘛呢!”老五恰也从外面回来,觑着这令你局促的情景。


哪承想面前的那人一下就笑了。


“嘿~嘿!逗孩子玩呢。”随即在你头上迅速揉了一把,从口袋里掏出一袋似是甜点的东西,放在你的手上。“给,我刚买的,下次不许怕我了啊。”


他哼着小曲儿进了屋后赵一博且走近,搂着你的肩膀说:“别怕,你三哥一天到晚神神经经的。”又瞥到你手里捏着的那盒蛋糕,了然地笑了笑,“不过,我倒还没从他手里讨到口蛋糕过。”


三哥仿佛是不讨厌你的。


——


俗话讲先苦后甜,减轻了对三哥的畏惧后你在他那儿吃了一甜又一甜。


“三哥,今儿吃什么?”

“蛋挞。”


“三哥,今天有点想吃草莓味儿的。”

“孤狼收到。”


“三哥……”

“冰淇淋西多士。”

“好耶!”


四哥有一次笑着问你:“当真这么爱吃甜食?”你抬眼便瞅见他那将一切了然于胸的表情。


这只老狐狸。


你是没有那么爱吃甜食。

但三哥喜欢,你就变着法儿地陪着他吃。


——


一回南洋的军火商来谈判,听闻此地林间多野兽,非得猎上一圈试试新武器不可,便拉李耕耘协同,说是过瘾了才肯坐下谈生意。


“老三,来者即是客。”蒋敦豪在他走前这样嘱咐着。


那商人一身三脚猫功夫,枪也未曾射准,却自信高超。李耕耘心下摸透,没纵步横行,只跟在他身后当个佐助,不露锋芒。


眼见太阳西落,李耕耘耐心渐失,一刻刻地看着表,见身旁人还未有回程之意。


“杨老,天色晚了。”


“呵,真是索然寡味之地。”那人冷笑,“三爷,告诉你吧,这生意成与不成,全在我喜怒之间。”


李耕耘眯眼看他,蓦地举起手中的枪,枪口直冲着他。


“你!”


'嘭——'

林中飞鸟惊起,枪子儿擦着商人耳侧而过,回头,一只狂暴的棕熊被射中倒地。


“这次过瘾了吗?”李耕耘挑眉。


“见面礼,杨老莫嫌迟了。”



转身离去的瞬间他发着牢骚:


“再晚城南点心店就要关门了。”


——


这个家不能没有李耕耘。


他是真的把后陡门当家来经营着的,而后你发觉他就算再如何躁烦,也只对着家中琐事。在外行事他遮掩面目,为的也是不让脏气污了身份,污了田埂,为的也是这点厚朴的守拙。


身在土地,便为农民。


三哥做得一手好手工。


和七哥那些奇巧精妙的工艺品还不一样,他手底下的东西实在朴素,也实在经用实效。


这就是你让他帮你做劳技课作业的理由?

是的。


“我把步骤给你讲清楚,然后你自己做。”


“我不行,我做不会~”你一脸苦相地看他。


他抿嘴和你对视了一会儿。


“行,祖宗,给我吧。”


“好的!”


后来你的作品勇夺校级一等奖,主任喊你阐释创作理念,你搔首踟蹰在台上讲不出个所以然来,只好往离谱的方向转:


“有一天我做了个梦……”


你就这样把奖状和奖杯一起抬回家交给了三哥。


“为啥呀,李耕耘。”老五那天笑你俩笑得腰都直不起来。



——


三哥的软处有时来得莫名其妙。


你有一次未看脚下,从台阶上直直摔了下来,腿骨骨折。

疼痛对你来说倒是没什么。

三哥来看你时帽子一戴,衣兜一插,三言两句都透露着难以置信。


“你到底怎么摔下来的?”


后来他似乎开始想嘱咐你些什么,只不过……


“那什么你……”

说到一半突然卡住,手攥拳抵住额头默了三秒。


“我忍不住了我。”带着点哭腔的声音,你只见他熟稔地从上衣口袋摸出张纸巾来。


你的下巴差点没当场惊掉了,由着他一边擦眼泪一边说:


“这打石膏得多疼啊,你怎么能受这么大罪呢,前两天你还在那儿活蹦乱跳的,以后……”


“你,你别哭呀三哥,我真没事,你不是还说你腿有一回差点直接断了吗,缝缝依旧坚朗。”


但你发觉他根本就听不进去。


“你这还是自己摔的,连个报仇的对象都没有。”


“是呀,你总不能把那两节台阶揍一顿。”你答,顺带勉强地撑起身抚了抚他的后背。“很快就好了,真没事。”


-


第二天醒来,身边陡然多了个床位。


接着就看六哥搀扶着三哥进了来。


“要不还是你自己说吧,我嫌丢人。”卓沅对李耕耘说。

被其一记眼神瞪回去后,卓沅闭眼以示无语,向你解释:


“他把绊你的台阶砸了,震碎了块楼顶的玻璃,掉下来把他肩膀划了。”


“我都说了不用管,这点伤……唉!唉!”卓沅作势要按向他受伤的肩膀,他连忙躲,“口子是些微深了点。”


你亦不会贬斥他幼稚,那实是爱的一种幽默形质,能让徜徉在爱里的人会心一笑。只是如果你们都完好无损就好了。


“三哥,报仇辛苦了。”你揶揄他。


他不语。


“你怎么非得跟我住一个病房?”


“谈不了异地恋。”


“哥,算你幽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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